晗含笑

本座没想寻死

湛景溪:

根据 @月生 小可爱提供的脑洞写的文!




我是润玉,也是天帝,当了这万万年的天帝,累了也倦了。

高处不胜寒,谁当谁知道。

如果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想争了,如果从来都没有我多好。

然,上天似乎听见了我的祷告,可它没给我提示。

——

第二章

旭凤回寝殿,想陪着兄长直到他醒来,没想到却看见已有三人来访。“你们,怎么来了?”旭凤红着眼睛,抑制住咽喉的轻颤,才敢将问话从口腔缓缓流泻而出。

“表哥,我们都对润玉过于苛刻了。”穗禾垂下一滴清浅的泪砸在玉白的大理石上,晕染开来,“润玉原来从没想过争,姨母多虑多疑的心思竟逼得他以如此决裂的方式失命求解脱,是我们害了他。”

“我以为你当真恶毒狠辣,却没想到还是个有心的。”彦佑叹息,心下稍松,义兄少个敌人也是好的。

“润玉是老夫的侄子,老夫怎能不心疼。”丹朱一想到润玉以他薄弱的身躯承受那万般刁难和讥讽,只觉得这颗心脏直直地往下落,失重的恐惧空泛一叶黑海。

邝露端着水盆,无视四人,径直地把棉帕用双手揪干,擦拭完润玉脸上的薄汗,又扳开他紧握的手,细致地擦了起来,就像朝圣者对佛的敬仰一样,心虔志诚。待她膜拜完她的佛,转身凛冽地出口:“我家殿下不必你们假惺惺,你们走吧。”

天帝去取了自己私藏的小鱼干,还想偷偷给润玉喂去,乍一听见这太巳真人的掌上明珠所言,颇觉得心虚,以前的惺惺作态让自己提不起底气来。

润玉幽幽转醒,似是闻到了一丝可口的香气,舔了舔唇,“小鱼干。”

“兄长!”旭凤睁大了通红的双眼,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殿下!”邝露在润玉倒下的时候没有哭,可看见他醒来却失声痛哭起来。

屋里的众人自动忽略了润玉的话,沉浸在润玉清醒过来的欣喜中。

屋外的天帝倒是听见了润玉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龙喜欢吃鱼乃是天性,一堆灵丹妙药没把他催醒,却没想到一条小鱼干儿把这条寻死的小白龙给勾醒了。

太微尴尬地带着小鱼干踏进了屋。

“参见天帝/父帝。”

“嗯。”太微淡定地面对众人的行礼,将小鱼干儿拿出来,凑近润玉的嘴唇,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哄到:“玉儿,吃吧。不够,父帝这里还有。”天帝的面容也是从没见过的柔和。

润玉眼睫扇动,不敢置信的萌态把太微那颗活泛的慈父心挠得痒痒的,本座的儿子真可爱!

一众吓掉下巴的男男女女,皆是怀疑太阳打南方出来了?鸟都能下水了,鱼都能离岸了。

润玉还不能分辨此处真伪,只本能地一点一点地把小鱼干儿含进嘴里细嚼慢咽,这味道不错,比天界厨子的还好,很赏脸地吃了一条又一条。

天帝见自己亲手做的小鱼干儿,龙儿子很喜欢地吃完了,又开心又欣慰,老父亲般地揉了揉龙儿子的头,笑到:“玉儿,明天父帝再给你带小鱼干好不好?”

润玉点了点头,又嘱咐道:“多带点,没够。”

天帝喜笑颜开地答道:“好。”

龙儿子好乖巧哦,本座要去学厨艺,学会做各种美食,投喂本座的龙儿子。光吃鱼不够,龙儿子还小,不能挑食。

已成年八万五千岁的天帝玉和已成年三万岁的夜神玉在老父亲那里是个没长大的未成年龙。

旭凤见那边父慈子孝,也想要兄友弟恭,拉着润玉的手,柔声说道:“兄长,以后旭凤会好好保护你,你不要再……再像大婚那日那般好不好?”说着还用脸颊蹭蹭润玉的掌心。

太微觉得凤儿子太腻歪,将润玉的手抢了回去,自己握着,对旭凤说道:“你都这么大了,也该保护你兄长了。”这龙儿子的手腕软若无骨,似易碎的瓷器,不免又是一番心疼,更加坚定了投喂小白龙的决心。

旭凤头顶一排黑人问号,小凤凰才成年一万岁,比兄长小两万岁,父帝你脑子真的没有秀逗吗。

润玉这时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因为无心挡了锦觅捅旭凤的一刀,发生了蝴蝶效应。不过,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算了,本座已要勘破太上忘情境界,过去的一切与本座早该是浮云,如今身处此间,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就好。

丹朱也凑上去,这父子仨眼里怎么没有狐狸这个亲戚呢,“玉娃啊,叔父这有根红绳,送给你。”这是丹朱搓得最结实的红绳,连仙人都可以拴住,天上地下唯此一根。

润玉淡淡地笑了,“多谢叔父美意,只是润玉已无情爱。这红绳还是给旭凤吧。旭凤,祝愿你和锦觅白头偕老。”

润玉随手将红绳转赠给旭凤。这在众人看来,就是润玉连锦觅都舍弃了,万念俱灰,又想寻死了,下意识地一同吼出:“不行!”

“义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没有锦觅,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仙喜欢你啊,你别……这样。不然……你问穗禾她喜不喜欢你?”彦佑害怕润玉突然拿出一把刀来自己卡擦了事,到时候怎么跟仙逝的干娘交代啊,果断卖队友。

“是……是啊,大殿,我就很喜欢你嘛,不仅我喜欢你,我整个鸟族待字闺中的女娇娥都喜欢你,想当你的小老婆呢。嘿嘿。”穗禾做出娇羞的表情,内心吐槽:这青蛇是个猪队友吧,邝露在那儿好端端站着,比自己这个孔雀会安慰龙的好吗,把火引到这儿来,万一润玉不信,寻死怎么办?

润玉只想呵呵,鸟族的女人惹不得,趁早滚远点吧,别惹本座一身骚。还有,穗禾不是喜欢旭凤吗,怎么对着自己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她何时喜欢自己了呢?

旭凤将红绳绑在润玉手腕处,郑重地说道:“兄长,我不会再与锦觅在一起。从她想捅我一刀后,我对她的情就断了,你明白吗?”

本座明白,现在说得好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的嘛。本座都不介意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别再来烦本座就行。

丹朱手里的拂尘一抖,掉在了地上。这凤娃怎么把红绳给他哥绑上了呢,这是货真价实的姻缘绳啊,你把自己扳弯了可还行?




天帝玉:一众凡愚,本座真的没想寻死。我只想知道没有了我,你们会如何,可想不出来,做梦做半截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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